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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星:从地理景观到义理名相:论历代祖师对五台山之“五”的诠释    2023年2月6日 中国宗教学术网

内容提要:山西五台山“山名”颇多,但“五台山”之名流传最广、影响最大。其名称源于“五座台顶”之地理景观,但在后来的发展中,“五台”和佛教义理名相彼此融合,相得益彰,这离不开历代祖师的诠释。从北魏至唐代,祖师有多种解释,其中,澄观通过对“五”的诠释将这一地理景观赋予佛教意义,奠定了理论基础;宋元时期,延一和八思巴进一步引入密教经典和思想,予以重释和新证;明清时期,以镇澄和三世章嘉为代表的祖师继承并发展了这一理论。历代祖师们将五台山的五座台顶和五方、五部、五佛、五智、五蕴等一一对应,赋予其独特的佛教文化内涵,将“五台”认定为五方佛的幻化之地和文殊菩萨的智慧圣地,使自然意义上的台顶成为佛教义理和名相的地理表征。祖师们的论证,一方面受到了佛教文化中以“五”组织名相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崇尚数字“五”的影响。

 

关键词:五台山五台“五”文殊菩萨澄观

 

作者简介:景天星,历史学博士,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员。

 

基金项目:本文系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四大佛教名山信仰研究”(编号:2019C008)的阶段性成果。

 

一、引言

有史记载以来,山西五台山“山名”颇多,除众所周知的“五台山”之外,尚有“紫府山”“雁门山”“清凉山”“五峰山”“圆光山”“五顶山”“灵鹫山”“白云山”“五龙山”等不同称谓[1]。其“山名”,有的依据佛经,有的转引史籍山志[2],有的凭藉民间传说,有的根据五台山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每一名称均有其历史演变过程,并体现出五台山的独特之处,这不仅是对五台山文化的深度彰显,也是对五台山宗教尤其是佛教文化的高度凝练。但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国际上,迄今在众多山名中“五台山”之名流传最广、影响最大。

为什么“五台山”之名最广为人知?这要从其山名中的“五”说起。纵观五台山佛教发展史及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可以看出,“五台山”山名蕴含有丰厚的“五”文化,这有赖于历代祖师对“五”或者“五台”进行的独具特色的佛教诠释、文化论证和深度阐述。

 

二、北魏至唐代祖师的理论奠基

作为文殊道场的五台山,兴起于北魏。从北魏至唐代,有不少关于五台山山名的历史记载,并在唐代开始了对五台山之“五”的理论论证,奠定了五台山中“五”文化的理论基础。

一般认为,五台山的佛教发展是从北魏时期开始的。据《古清凉传》记载:大孚图寺“本元魏文帝所立。帝曾游止,具奉圣仪,爰发圣心,创兹寺宇”。[3]又《广清凉传》载:“元魏孝文,北台不远,常来礼谒。”[4]大孚图寺,即大孚灵鹫寺(今显通寺),是说北魏孝文帝于五台山建大孚图寺,并朝谒北台顶。至北齐时,“此中伽蓝,数过二百,又割八州之税,以供山众衣药之资焉”。[5]足见当时五台山佛教之盛。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有其山名之记载:“其山,五峦巍然,迥出群山之上,故谓五峰。”[6]因五座山峰雄踞群山,故其山名为“五峰”。其后不久,山名又由“峰”演变为“台”,《北齐书》载,“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二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北柏谷中避贼”。[7]河清三年即564年,这也是史书中关于“五台山”这一山名的最早记载。隋代,“五台山”之名更多出现于文献之中,如《隋书》记载卢太翼“逃于五台山,地多药物,与弟子数人庐于岩下,萧然绝世,以为神仙可致”[8]。又如隋《旌异记》云:“雁门有五台山,山形有五峙,一台常晦,不甚分明。天清云散,有时而出。”[9]迨及唐代,此称呼更为普及,如初唐慧祥的《古清凉传》在记述“中台、东台、西台、南台、北台”时,均用了“顶上地平”[10]来形容,并说“一名五台山,其中,五山高耸,顶上并不生林木,事同积土,故谓之台也”。[11]唐《集神州三宝感通录》也载为“五高台”:“岱州东南五台山,古称神仙之宅也。山方三百里,极巉岩崇峻,有五高台,上不生草木。”[12]其中的“岱州”即代州,是说代州东南的五台山有五座高台。

如上,从北魏开始,历经隋朝,到初唐时期,五台山或是迥出于群山的山峰,或是山形五峙,或是五山高耸,又或“有五高台”,这反映了其山名由“五峰”到“五台”的变化,也说明当时人们对五台山的山形等地理特点的认识更为精准,但其中并没有佛学义理上的贡献。在此基础上,中唐的澄观在山名中“渗入”佛教义理,并“植入”佛教名相,展开了颇具创造性的理论阐释。他指出,《华严经》中的清凉山“即代州雁门郡五台山也,于中现有清凉寺,以岁积坚冰,夏仍飞雪,曾无炎暑,故曰清凉。五峰耸出,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表我大圣五智已圆,五眼已净,总五部之真秘,洞五阴之真源,故首戴五佛之冠,顶分五方之髻,运五乘之要,清五浊之灾矣”。[13]澄观不仅说明了五台山的气候和台顶的地理特点,而且将五座台顶和佛教的教义、名相结合起来,认为五台表征的是五智、五眼、五部、五阴、五佛、五方、五髻、五乘,可以“清五浊之灾”。在《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中,他又将其所指一一对应:“然诸五义类例大同。谓当中髻即中台,表之毗卢遮那佛居,是佛部主,法界清净智,亦佛眼也;其东一髻即是东台,是阿閦佛居,为金刚部主,是大圆镜智,即是慧眼;其南一髻,即是南台宝生如来所居,是宝部主,是平等性智,即是天眼;其西一髻,即是西台阿弥陀如来所居,是莲华部主,即妙观察智,即是法眼;其北一髻,即是北台不空成就如来所居,是羯磨部主,是成所作智,即是肉眼。……若配五乘,中即佛乘,东菩萨乘,南缘觉乘,西声闻乘,北是人天乘。若配五阴,中即识阴,东为行阴,南为想阴,西为受阴,北为色阴。”[14]其中的“五阴”,即“五蕴”。而“法界清净智”指“法界体性智”,是五智之一。“五浊”即命浊、众生浊、烦恼浊、见浊、劫浊,澄观并未将其与五台对应,对此,他说“若清五浊,但取五不同,不必如次”。[15]其余名相与五台的相互对应关系,如下表所示(表1):

 

可见,澄观认为,五台山中的“五”座台顶,与佛教名相是直接相关的,是佛教教义的地理再现、物质重塑和和自然表征,这直接奠定了五台山中“五”文化的理论基础。

 

三、宋代延一的重新阐释

澄观将五台山的五座地理台顶和佛教教义结合起来的思想,对宋代祖师有重要影响,如宋代延一在《广清凉传》中云:“《海东文殊传》云:‘五台即是五方如来之座也亦象菩萨顶有五髻。’余因此二文今更广之。按《千钵经》,及文殊师利五字陀罗尼,瑜伽观门所说。[16]他认为五座台顶不仅是五方如来之座,而且是文殊菩萨的五髻,明显是受到澄观的影响。不过,延一对此问题的重要贡献在于,他依据密教经典《千钵经》中的“文殊师利五字陀罗尼”和“瑜伽观门”对五台山之“五”进行了重新阐释。

此处所说《千钵经》,即唐代不空翻译的《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简称《千臂千钵曼殊室利经》。该经记载文殊菩萨居于“五顶山”:“复有百亿五顶山金色净土,其中亦见百亿曼殊室利,有百万亿菩萨众,当自围绕。”[17]此经以文殊五字真言“阿啰跛左曩”展开五智慧门,即无生门、无动门、平等门、净土门、解脱门,五门渐次分为九品。其中毗卢遮那如来所说,为根本清净无生门,作“阿”字观,本寂无生义,包括一、二品;阿閦如来所说,为圆成实相无动门,作“啰”字观,本空离尘义,包括三、四品;宝生如来所说,为法界真如平等门,作“跛”字观,本真无染着离垢义,包括五、六品;观自在王如来所说,为妙观理趣净土门,作“左”字观,本净妙行义,包括七、八品;不空成就如来所说,为金刚菩提解脱门,作“曩”字观,本空无自性义,即第九品[18]。其一一对应关系如下表(表2):

 

在此基础上,延一重新进行了解读:“又五字瑜伽观门之表者:‘阿’者,无生门,诠一切法无生,表大圆镜智,东方金刚部主阿閦如来,即菩萨顶上东边一髻之象也;‘啰’者,无垢门,诠一切法无垢,表平等性智,南方宝部主宝生如来,即菩萨顶上南边一髻之象也;‘跛’者,无第一义谛门,表妙观察智,西方莲花部主无量寿如来,即菩萨顶上西边一髻之象也;‘左’者,诸法无行门,表成所作智,北方羯磨部主不空成就如来,即菩萨顶上北边一髻之象也;‘娜’者,诸法无性相离语言文字门,表清净法界,中方如来部主毗卢遮那如来,即菩萨顶上中方一髻之象也。故菩萨顶分五髻,山派五峰,岂徒然哉?良有以也。故《华严疏》云:‘表我大圣五智已周,五眼已净,总五部之真原(源),故首戴五佛之冠,顶分五方之髻,运五乘之要,清五浊之灾矣。’”[19]按延一之说,文殊菩萨之“顶分五髻”,和五台山之“山派五峰”,绝非“徒然”,而是有一定联系的。在澄观所论证的五台对应五方、五部、五佛、五髻、五智的基础上,他又引入五字(阿、啰、跛、左、娜)和“五门”并将其一一对应,详见下表(表3):

 

可以看出,延一完全继承了澄观的观点,但相对于《千臂千钵曼殊室利经》,延一在个别字、词的称呼方面有所变化,具体表现在:第一,文殊五字中的“曩”变为“娜”。第二,五门的称呼由“无生门、无动门、平等门、净土门、解脱门”变为“无生门、无垢门、无第一义谛门、诸法无行门、诸法无性相离语言文字门”。第三、五方、五佛和五字的对应关系有部分变化,如“阿”字对应的不再是中央的毗卢遮那佛,而是东方阿閦佛;“啰”对应的不再是阿閦佛,而是南方的宝生佛;“跛”对应的不再是宝生佛,而是西方的阿弥陀佛(无量寿如来);“左”对应的不再是阿弥陀佛,而是北方的不空成就佛;“娜”对应的不再是不空成就佛,而是毗卢遮那佛。延一对密教经典的重新阐释,使五台成为五智慧门,并成为文殊五字真言的代表,这深化了对五台山之“五”的认识。

 

四、元代八思巴的新证

到了元代,藏传佛教对此又有新的论证,其重要代表人物是八思巴。在忽必烈的支持下,他于1257年的57月朝拜五台山,相继撰写有《文殊菩萨名号赞》《文殊菩萨坚固法轮传》《赞颂文殊菩萨——花朵之鬘》等。在《赞颂文殊菩萨——花朵之鬘》的题记中,他写道:“依忽必烈大王福德之力,讲经僧八思巴前来五台山向文殊菩萨祈愿时,释迦牟尼显示多种神变,因而增益赞颂之心愿,为使解脱之法幢矗立并护佑众生之故,阴火蛇年78日于五台山写成此《赞颂文殊菩萨——花朵之鬘》。”[20]《花朵之鬘》全文如下:

为救护愚痴所苦之众生,大圆镜智之主大日如来,

在中台示现佛部部主身,向您救护色蕴之尊顶礼!

为救护瞋怒所苦之众生,法界体性智之主阿閦佛,

在东台示现金刚部主身,向您救护识蕴之尊顶礼!

为救护悭吝所缚之众生,平等性智之主尊宝生佛,

在南台示现宝生部主身,向您救护受蕴之尊顶礼!

为救护贪欲所苦之众生,妙观察智之主阿弥陀佛,

在西台示现莲花部主身,向您救护想蕴之尊顶礼!

为救护嫉妒所苦之众生,成所作智之主不空成就,

在北台示现羯磨部主身,向您救护行蕴之尊顶礼![21]

13天后的721日,他难掩朝台之法喜,又倾情撰写了《在五台山赞颂文殊菩萨——珍宝之鬘》,全文如下:

如须弥山王的五台山,基座像黄金大地牢固,五峰突兀精心安排:

中台如雄狮发怒逞威,山崖像白莲一般洁白;

东台如同象王的顶髻,草木像苍穹一样深邃;

南台如同骏马卧原野,金色花朵放射出异彩;

西台如孔雀翩翩起舞,向大地闪耀月莲之光;

北台如大鹏展开双翼,满布绿玉一般的大树。[22]

从《花朵之鬘》和《珍宝之鬘》可以看出八思巴的诠释思路。其具体情况列表如下(表4):

 

在《花朵之鬘》中,八思巴同样继承了澄观的思想,认为五座台顶是五方、五部、五佛、五智和五蕴的表征。但与澄观和延一不同的是,八思巴认为中台的大日如来对应的是大圆镜智,而东台的阿閦佛对应的是法界体性智,这与前两位祖师所言的对应关系恰好相反。此外,需要指出的是,八思巴还指出,中台救度愚痴众生,东台救护瞋恚众生,南台救度悭吝众生,西台救度贪欲众生,北台救度嫉妒众生。这应当是受到了《千臂千钵曼殊室利经》的影响,该经指出,阿閦如来“降伏魔民”,宝生如来“降伏贪根”,观自在王如来“降伏瞋根”,不空成就如来“降伏痴根”[23],等等。

在《珍宝之鬘》中,八思巴又将五座台顶譬喻为佛教中五种表征吉祥的瑞兽,即雄狮、象王、骏马、孔雀、大鹏。而这五种瑞兽,又是金刚界五部佛的宝座,大日如来于中台,坐狮子座;阿閦佛于东台,坐象座;宝生佛于南台,坐马座;阿弥陀佛于西台,座孔雀座;不空成就佛于北台,坐大鹏座。五座台顶不仅被认为是五方佛的示现之处,而且被认为是五方佛的宝座,这是八思巴的重要贡献。

由于八思巴既是佛教高僧,又是国师,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他的赞偈在藏传佛教中有很大的影响,从此以后,历经元明清时期,藏传佛教的僧人都非常推崇五台山。

 

五、明清祖师的继承与发展

明清时期继承并发展了前代祖师对五台山中“五”的论证。明代侧重的是继承。《明文海》载:“五台者,五峰平列如台,故名。”[24]又如《升庵集》载五台山“山形五峙”“五峰耸出,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25]这其实是对隋唐诸说的继承。明末的镇澄更是进行了精准概括:“五台,亦曰五峰。台言高平,峰言耸峭。所以有五者,观国师云:‘表我大圣,五智已圆,五眼已净;总五部之真秘,洞五阴之性源。故首戴五佛之冠,顶分五方之髻,运五乘之要,清五浊之灾矣。’其东西南北四台,皆自中台发脉。一山连属,势若游龙。唯南台特秀而窵居焉。”[26]他一方面引用了澄观的表述,另一方面指出了“峰”与“台”的区别,“台”言“高平”,“峰”言“耸峭”,而且还指出了五座台顶的地理位置和关系:东、西、南、北四台,皆自中台发脉。一山连属,势若游龙。镇澄《清凉山志》中的“曼殊室利菩萨五字心陀罗尼”还继承了宋代延一对“阿啰跛左娜”的解释:“若人有能持此咒者,即入如来一切法平等印,速得成就摩诃般若。才诵一遍,即持八万四千法藏。五字义者,所谓‘阿’者,无生义;‘啰’者,清净无染,离尘垢义;‘跛’者,无第一义谛,诸法平等;‘左’者,诸法无有诸行;‘娜’者,诸法无有性相,言说文字,皆不可得。善男子,汝知此要,当观是心,本来清净,无所染着,离我、我所分别之相。入此门者,名‘三摩地’,是真修习。当知是人,如来印可,功德殊胜,不可量也。”[27]但镇澄并未明确将“五字心陀罗尼”与五台之间的对应关系继承下来。

这一进程一直在持续,至清代又有新发展。清代的三世章嘉若必多吉又对此进行了转述和继承,他将五座台顶和五佛、五塔、五种瑞兽对应起来,尤其是确立了五台与五塔的对应关系。在《圣地清凉山志》中,他说:“中山似雄狮呈威,呈大日如来地之菩提塔状;东山似矜持大象,呈不动金刚地之吉祥塔状;南山似骏马倒卧,呈宝生佛地之神变塔状;西山似孔雀起舞,呈无量光佛地之涅槃塔状;北山似共命鸟交颈,呈释迦佛地之天降塔状。”[28]其中说的中山、东山、南山、西山、北山,指的是中台、东台、南台、西台、北台。其中五座塔指菩提塔、吉祥塔、神变塔、涅槃塔、天降塔。其一一对应关系如下表(表5):

 

三世章嘉说的五方佛中的“不动佛”,其实是“阿閦佛”。他关于五座台顶显化为“五瑞兽”的思想很明显来源于八思巴,略有不同的是北台的“大鹏”在此变为“共命鸟”。三世章嘉自述他上述关于“五台”的论证是“据妙济《广清凉传》讲”。[29]可见他不仅受到了元代八思巴的影响,也受到了宋代延一的影响,这正说明了历代祖师关于“五”的诠释在五台山的继承与发展。

 

六、余论

从北魏开始,直至清代,五台山中的“五”在历代祖师的笔下得到了层层深入的地理解读、佛教诠释和文化论证。从北魏至唐代,祖师有多种解释,其中,澄观通过对“五”的诠释将这一地理景观赋予佛教意义,奠定了理论基础;宋元时期,延一和八思巴进一步引入密教经典和思想,开展了重释和新证;明清时期,以镇澄和三世章嘉为代表的祖师继承并发展了这一理论。历代祖师们将五台山的五座台顶和五方、五部、五佛、五智、五蕴等一一对应,赋予其独特的佛教文化内涵,将“五台”认定为五方佛的幻化之地和文殊菩萨的智慧圣地,使自然意义上的台顶成为佛教义理和名相的地理表征,从而使“五台山”之山名广为流传。

 

[1]参梅海:《五台山山名考》,《五台山研究》1986年第2期;李凤英:《“五台山”名称考异》,《祖国》2014年第2期;杜瑞平:《〈古清凉传〉与五台山得名初探》,《名作欣赏》2014年第11期。

[2]“紫府”之名源于《清涼山志》的记载,“紫府,五台总称。远望五峰之间,紫气盘郁,神人所居也。无恤猎常山西,瞻紫云之瑞,至此见圣。镇澄诗:西望龙泉锦绣开,紫云郁郁锁仙台。就中一片清凉地,劫火曾经几度来。”详参(明)镇澄撰,印光重修:《清凉山志》卷2,杜洁祥主编:《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2辑,台北明文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29册,第4546页。

[3](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4页。

[4](宋)延一:《广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103页。

[5](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4页。

[6]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中,曾说五台山被称为“五峰”,原文已佚,上文转引自唐慧祥在《古清凉传》中对《水经注》的引用。参(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3页。

[7](唐)李百药:《北齐书》卷40《列传第三十二·白建》,中华书局1972年,第2册,第532页。

[8](唐)魏征等:《隋书》卷78《列传第四十三·艺术》,中华书局1973年,第6册,第1769页。

[9]《旌异记》为隋代侯白所撰,为“释氏补教之书”,多载佛教神迹、灵异之事,其书久佚,《古清凉传》《续高僧传》《三宝感通录》《法苑珠林》都等皆有征引,上文转引自(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3页上。

[10](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3页。

[11](唐)慧祥:《古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093页。

[12](唐)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3,《大正藏》第52册,第424页。

[13](唐)澄观:《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卷47,《大正藏》第35册,第859页下。

[14](唐)澄观:《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卷76,《大正藏》第36册,第600页。

[15](唐)澄观:《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卷76,《大正藏》第36册,第600页。

[16](宋)延一:《广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104页。

[17](唐)不空译:《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卷5,《大正藏》第20册,第748页。

[18](唐)不空译:《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卷1,《大正藏》第20册,第725726页。

[19](宋)延一:《广清凉传》卷1,《大正藏》第51册,第1104页。

[20]陈庆英:《帝师八思巴传》,中国藏学出版社2007年,第66页。

[21]陈庆英:《帝师八思巴传》,中国藏学出版社2007年,第6970页。

[22]陈庆英:《帝师八思巴传》,中国藏学出版社2007年,第6667页。

[23](唐)不空译:《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卷1,《大正藏》第20册,第725726页。

[24](明)屠隆:《三山游记》,(清)黄宗义编:《明文海》卷357,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1457册,

163页。

[25](明)杨慎撰,张士佩编:《升庵集》卷76,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1270册,第755页。

[26](明)镇澄撰,印光重修:《清凉山志》卷2,杜洁祥主编:《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2辑,台北明文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29册,第41页。

[27](明)镇澄撰,印光重修:《清凉山志》卷1,杜洁祥主编:《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2辑,台北明文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29册,第3131页。

[28](清)章嘉若必多吉:《圣地清凉山志》(藏文版),青海民族出版社1993年,第910页。

[29]“妙济”即是《广清凉传》的作者“延一”。

 

(来源:《世界宗教文化》2022年第3期,该编辑部已授权转载)

 

(编辑:许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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