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2015年度是中国宗教慈善事业较为活跃的一年。中国宗教慈善组织在“内外兼修”的动力推动下，进行慈善“老资格”成员的“逆生长”，努力进行内在慈善运作机制的自我提升。持续打造宗教慈善品牌，扶贫济困的慈善活动成为宗教慈善组织的重点。与此同时，“微慈善”项目成为宗教慈善活动的一个新平台。随着“互联网+慈善”新时代的到来，中国宗教慈善面对挑战，也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关键词]：宗教慈善；慈善品牌；新媒体

2015年度是中国宗教慈善事业较为活跃的一年。中国宗教慈善组织在“内外兼修”的动力推动下，努力进行内在慈善运作机制的自我提升。持续打造宗教慈善品牌，着重进行扶贫济困的慈善活动成为宗教慈善组织的重点。随着互联网时代新媒体平台的搭建，中国宗教慈善活动也与时俱进，出现了新的发展方向。运用互联网的强大优势进行网络宣传和网络募捐活动，为宗教慈善的规模化、扩大化发展提供了可能，开始成为宗教慈善与现代社会慈善资本更好地对接的一个平台。与此同时，“微慈善”项目成为宗教慈善活动的一个新平台。较为成熟的现代化宗教慈善基金会积极发挥着宗教慈善领域的引领作用，努力在提升慈善品牌方面，与现代化、国际化的基金会标准接轨。

一、经济新常态下的宗教慈善事业

2014年11月，国务院出台《关于促进慈善事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发[2014]61号文件）明确规范了慈善事业健康发展的方向，《意见》首次将宗教慈善纳入中央政府文件中，明确提出要鼓励有条件的宗教团体和宗教活动场所依法依规开展各类慈善活动，同时为宗教慈善的健康发展指明了具体路径。这对宗教慈善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在有关文件精神的指导下，2015年中国宗教慈善事业呈现新的发展态势。

（一）宗教慈善基金会组织数量增长较快，新的慈善项目及捐款数量在原有基础上有所增加

1.相关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11月30日，全国拥有宗教文化背景的基金会59家，其中10家公募基金会、49家非公募基金会。2015年非公募基金会首次超过公募基金会数量，并且差距还在持续增大，在此之前公募基金会为主要力量。”[1]值得注意的是，在2012年“全国27家宗教背景的基金会中，有公募基金会12家，非公募基金会15家。”[2]这说明中国宗教慈善事业得到了较大的发展。

图1  宗教背景基金会年度的数量变化

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近年来由于政府有关部门的引导和鼓励，宗教界进行慈善活动的积极性不断提高，与2012年相比，2015年度宗教慈善基金会的数量已经有了增长。

2.2015年度宗教界慈善组织和机构数量的增长较快，仅以全国天主教慈善机构为例，到2015年12月为止，已有近百家慈善机构在不同的省份进行宗教慈善活动。[3]这大大提升了天主教的社会影响力，得到了社会的好评。

3.除了宗教慈善组织数量增加外，慈善项目种类的数量也有所增加。各宗教慈善组织在保持原有慈善项目的基础上，又根据社会的需要，新增加了慈善项目种类，积极探索新的道路。北京仁爱基金会的总体项目数量增加，2015年增加两个新项目，总体项目数量达到13个。积极提升原有项目的内生性，进一步丰富项目内容。例如，“仁爱衣+衣”项目转型成功。“仁爱衣+衣”项目成立于2007年，在社会上广泛征集旧衣物，重新整理，分类包装，送到有需求的贫困地区。针对运作过程中出现的二手衣物过多、仓储困难等问题，2015年停止大规模收衣物，转为有针对性的定点衣物收集，该项目在山下设立了“美丽友邻分中心”衣物点，进入社区、学校举行了多次捐衣物活动，保证了衣物质量，解决了仓储问题，并带动了社区居民的参与。项目还进行访贫、济贫等活动，收集整理出贫困户资料，带动更多的志愿者参与到精准扶贫的工作中。项目成功向“社区化+精准扶贫”转型。而在2015年度新增加的“仁爱千家爱慈善”项目着重关心孤残儿童，而“生命关怀”项目启动则发挥佛教对生命关怀的优势，进行临终关怀，由志愿者组织的助念团为临终者助念，帮助临终者和家属减轻痛苦，乃至看淡生死，满足社会不断增长的宗教需求。[4]

2015年，河北进德公益基金会发起青年创业项目，推动更多青年用创新方式服务社会；2015年进德安老部组织安宁疗护培训，帮助更多安老机构能提供身心全方位的关怀；进德心理中心正式挂牌，标志着进德的服务将更加重视精神领域。

4.慈善组织和慈善项目数量在增加，慈善资金总量也在不断增长。根据不完全统计，2015年9月举办的“宗教慈善活动周”，一周内全国宗教慈善团体和组织就捐赠3亿多元。而福建佛教界公益慈善仅仅在4-7月捐款就超过159.8万元。2015年天主教进德公益项目总支出9894467.68元，占该年度总支出的95.46%，占上年度基金余额的88.61%。按照我国《基金会管理条例》，公募基金会每年的公益支出不得低于上一年总收入的70%；而像进德这样的非公募基金会每年公益支出不低于上一年基金余额的80%，即大大超出了条例的要求。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度宗教团体捐赠金额最多的是湖北省的妙乐法师及其带领的佛教慈善团队，“宗教慈善活动周”期间一周之内就捐出1.214亿元。“其中1亿元用于支持黄梅妙乐村新农村建设；2000万元支持省佛协完善讲经说法、学习培训、公益慈善等功能提供发展空间；通过省慈善总会向天津‘8·12’特大爆炸事故受害者捐助100万元；向省慈善总会捐资20万元关爱孤寡老人；向黄梅县残联捐资20万元支持残疾人事业。”[5]妙乐法师由此获得了“最具爱心人士”奖杯。

此外，道教慈善活动也开始活跃，2015年10月上海城隍庙宣布成立慈爱功德会。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上海市道教协会会长、上海城隍庙新任住持吉宏忠道长代表上海城隍庙慈爱功德会向上海慈善基金会捐赠300万元用于社会公益慈善事业。[6]这标志着中国道教界慈善活动也开始蓬勃开展起来。

（二）在常态化项目的运作中，扶贫济困成为最大的亮点

1.在常态化的宗教慈善活动中，捐资助学仍然是宗教慈善活动的重要内容

福建福州开元志业文教慈善基金会面向全省贫困学生开展“菩提树助学计划”。由福州开元文教慈善基金会理事长本性法师发起，遵循禅师倡导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大慈悲、大慈善”的思想，面向全社会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以及留学生等贫困学子，不分民族，不分信仰，不分男女，皆一视同仁，平等对待。并计划在未来五至十年内，将“菩提树助学计划”打造成国内佛教品牌助学项目，让更多的贫困学生受益。从2015年8月初至12月底，就资助贫困学子105名，发放助学款26万多元，解决了部分贫困大学生入学的燃眉之急。[7]得到社会的好评。

四川峨眉山行愿慈善事业基金会是由峨眉山佛教协会出资300万元于2013年发起成立的公益组织，同时也是四川省首家由宗教界发起成立的慈善基金会。截至2015年12月，基金会共募集爱心善款850多万元，资助蒲江县地震灾区、康定地震灾区的灾后重建项目，资助峨边彝族自治县杨河乡小学等15所中小学贫困学生210多名，同时对多所敬老院的320多名老人进行了走访慰问，在引领四川宗教慈善事业的发展方面，做出了示范作用。基金会发起单位——峨眉山佛教协会被省民政厅、省国资委、省工商联评为首届“巴蜀慈善奖十佳爱心慈善楷模”；基金会被乐山慈善总会授予“十佳慈善公益先进单位”荣誉称号。[8]

2.扶贫济困成为2015年度固态化的宗教慈善品牌

2015年宗教界积极发挥自身独特优势，积极参与扶贫开发事业。2015年度宗教慈善组织的扶贫活动大大增加。北京仁爱基金会先后组织多次大型访贫、扶贫活动。在仁爱助学冬季送温暖活动、扶贫济困活动中，基金会志愿者奔赴全国各地，深入贫困人家和敬老院，为受助者送去祝福。同时启明书院组织了大量志愿者远赴大凉山访贫、扶贫，精确到户、到人，开展精准扶贫项目，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9]

河北佛教慈善功德会自1996年建立以来，其定位就是开展救助孤儿的慈善项目，在净慧大师、常辉法师的带领下，功德会始终致力于救助以孤儿、特困学生为主的弱势群体，广泛开展多项慈善济困活动，旨在为普天下孤儿和事实孤儿建立一个“永远的家”“充满温馨、爱心的幸福家园”。目前功德会有石家庄家园、廊坊家园、保定家园三个家园。由于其多年的努力，弘德家园已经成为享誉海内外的救助孤儿、特困学生的慈善品牌。

湖南省大药王寺安养基金会的养老慈善活动也是较为突出。近年来捐资捐物达1000多万元，得到国内外社会各界人士的普遍认可。基金会每年开展“安养千名老人，行愿送爱到家”慈善活动，传递孝道，免费义诊。本焕安养院面向全国的老年僧众和僧人父母免费开放，并为需要心理救助的各种年龄信众提供免费的心理安养，服务于志愿往生的老年善信等。值得注意的是，安养行愿志工团有完整的义工管理制度，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义工，一旦需要，马上就可以回到湖南进行慈善活动。创办了中英文《安养》双语杂志，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从文化慈善的角度满足人们的心灵需求。[10]鉴于湖南省大药王寺安养基金会会长释寂安法师做出的突出贡献，2015年11月11日，国际慈善论坛组委会在“第九届国际公益慈善论坛”上授予释寂安法师“爱心人士”荣誉称号。

四川峨眉山行愿慈善事业基金会专门设置养老敬老项目。积极慰问和关怀老年群体，使老人们身有所依、心有所安、老有所乐。例如，2015年春节期间基金会开展了各种慰问活动。2015年度基金会捐赠15万元，用于峨眉山佛教协会养老中心建设；捐赠价值约1.8万元的20套按摩椅，用于峨眉山市民政福利院、养老院及绥山镇四所社区老年人的康复理疗。

河北进德公益基金会开展的敬老项目也是其公益活动的一个特色品牌。例如，其“老年健康活动”就是一项主要针对农村留守老人的活动，2015年在河北邢台、沧州、邯郸等地的10个乡村联动开展，活动每月一次，全年累计参与达6400人次。“老年健康活动”融合了健康讲座，免费测血糖、血压，心理疏导，郊游，集体生日会等专门为老年朋友量身定做的精彩内容，极大地满足了老年朋友晚年生活的需要。

（三）探索新常态化的宗教慈善项目

2015年北京仁爱基金会的启明书院到监狱和戒毒所进行宗教慈善活动，探索新的慈善项目，为服刑人员和干警分别做了讲座、开座谈会，为服刑人员的教育改造提供助力，开创了佛教慈善事业服务社会的新模式。

广西柳州开元寺慈善基金会是在少数民族地区开展宗教慈善活动成绩突出贡献较大的社会组织。2015年基金会除了按照惯例，每年资助贫困山区的少数民族学生读书外，同时还在李进会长和园慈法师的推动下，“将佛教传统与现代结合，将佛法与世间相适应，密切联系社会各界，持续在柳州民众教化层面给予关注与支持。自2015年7月伊始与柳州市看守所进行深度合作，开元寺主持园慈法师定期去探视未成年犯罪人群，协助政府从不同角度教育感化这一群体。将中国传统文化应用于罪犯教育矫治方面，开元寺此举为广西首例公益慈善，为纠正青少年犯罪问题做出了有益的探索”[11]。

上海基督教青年会、女青年会自2008年汶川大地震以来，到2015年度始终在都江堰持续开展社区重建工作，“对留守儿童的守望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7年来在帮助孩子走出地震导致的心理创伤，建立对生活的信心和期盼方面取得了喜人的成效。使留守儿童们感受到社会对他们的关爱，使他们在爱的氛围中成长，增添了对生活的信心和学习的自觉性。”[12]

（四）“微慈善”项目成为宗教慈善活动的一个亮点

新媒体平台的出现不断改造着传统的宗教慈善空间。2011年出现的“微慈善”是微博广泛应用后，在慈善领域出现的新动向。它是一种基于微博平台的全民互动慈善形式，它汇点滴爱心为暖人洪流，以独特的优势参与到信息发布、善款筹集、扶危济困等慈善环节之中。近年来微信的出现，使得“微慈善”离社会慈善更近，参与者更多。2015年宗教信徒开始自发地组织慈善活动，“微慈善”项目开始出现。

微信群的“小众化”，使“微慈善”也开始小众化，参与人数不多，但目标明确，设立专项慈善基金，执行力强，透明度高。内容较为明确，微信圈的人员相互信任，因此慈善活动项目管理方面较为规范，实施起来较为便捷，已经开始成为宗教慈善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同时，在这一活动中，由于其社会性慈善特征明显，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成为公益主体，这一方式极大地激发了社会各界参与其中的慈善热情，展现了积少成多的巨大力量。例如，重庆华岩文教基金会、台州佛教慈善功德会等，都纷纷利用微信等新媒体平台，在落实具体慈善项目时，积极采取“微慈善”的方式进行慈善活动，从而取得较好的协同效应。

（五）“互联网+慈善”平台开启了新公益时代，网络信息化平台的运行成为宗教慈善事业较大的突破点

中国宗教慈善在内力和外力的推动下，整体推进，慈善活动主体多元，既有以宗教活动场所为依托的，又有宗教慈善基金会主导的，还出现了小众化的“微慈善”团体，在宗教慈善活动中既有协同合作，又有各自为政，在多元的宗教慈善活动中产生了良好的社会影响。“互联网+慈善”平台开启了新公益时代，也深深地影响了宗教慈善活动。网络信息化平台的搭建，使网络募捐开始成为宗教慈善事业的新特色。很多宗教慈善基金会都借助高科技互联网技术开展网络慈善活动。网络捐赠成为中国宗教慈善捐赠的一个主要平台。此外，在网上发起爱心接力和援助活动，也大大突破了慈善资金的传统募捐来源及活动形式。

（六）培养专业化人才，打造中国宗教慈善事业的生力军

针对开展宗教慈善活动过程中，缺乏专业人才的短板问题，中国宗教慈善组织开始重视并采取各种培训、联合办学，乃至建立宗教慈善公益培训基地等途径来打造宗教慈善活动的生力军。

江苏省在全国率先成立宗教公益培训基地，全面推动公益慈善事业健康发展。[13]2015年11月江苏省统战部、宗教局依托爱德基金会，成立了江苏省宗教公益培训基地，培育宗教公益组织，培养宗教公益专业人才，着力推动全省宗教公益组织规范化、专业化运作。在培训期间，爱德基金会、佛教界的苏州和合文化基金会、道教界茅山道院慈爱功德会、扬州伊斯兰教协会、天主教南京方舟启智以及基督教界的镇江芦苇之家五大宗教公益慈善组织相关负责人围绕着公益慈善活动进行了经验交流，相互取长补短，积极促进了江苏省宗教公益组织与现代社会公益慈善体系、国际公益慈善组织交流互动。

特色项目的人才培训也是2015年度宗教慈善组织的一大亮点。河北进德公益基金会的脑瘫康复教育网络与TOT项目成立于2007年，由4家成员机构的负责人发起，现有成员机构50家，其中20家属于民间孤儿养育机构。成立以来，脑瘫康复教育网络通过专业培训、资源共享等取得了一些成果，但仍有很多方面需要提升。为此，2015年11月21-29日基金会举办了主题为社区康复（CBR）的TOT培训活动。主讲老师是来自荷兰的专家Roelie，来自全国的32名一线服务人员参加了培训。通过专业的学习，学员对CBR有了更深的认识，能在慈善活动中更好地运用专业知识服务社会。

加强志愿者培训力度，打造志愿者培训体系也是2015年度北京仁爱基金会的一大特色。基金会在2015年加大了对志愿者的培训力度，提倡学修一体化，并针对不同层次的志愿者（普通志愿者、骨干志愿者、核心志愿者）设计了不同的培训形式，举办了4次针对普通志愿者的通识培训，举办了两期慈善理念培训班，一次核心骨干志愿者理念培训班，且第一次举办了仁爱骨干志愿者心灵成长分享会，挖掘志愿者的心灵成长故事。出版了全面摘录学诚法师慈善理念的书籍《善的力量》，指导志愿者更加深入推动慈善事业的开展。

（七）慈善品牌的提升，扩大了宗教慈善活动的协同效应

2015年度，较为成熟的现代化宗教慈善基金会积极发挥着宗教慈善领域的引领作用，努力在提升慈善品牌方面，与现代化、国际化的基金会标准接轨。例如，北京仁爱基金会、爱德基金会、河北进德公益基金会、佛教南普陀慈善基金会等在打造慈善品牌、提升品牌质量方面都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进行慈善活动的过程中，其宗教慈善活动的协同效应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八）“走出去”慈善成为中国宗教慈善组织开展海外慈善活动的一个方向

“走出去”进行国际慈善活动是2015年度值得关注的内容。近年来，随着我国宗教界与世界各国宗教界之间的文化交流日益增多，增进了友谊和相互了解。

2015年4月25日尼泊尔发生8.1级大地震，中国宗教慈善界纷纷为之举行祈福法会和灾难现场救助等慈善活动。例如，安徽省淮南市佛教协会在会长释性空法师的倡议下举行“淮南市佛教界为佛祖诞生地尼泊尔地震灾区祈福消灾传灯法会”。募捐所得善款全部捐到灾区用于救助及灾后建设。[14]浙江省天主教会、天津教会、青岛教会、顺德教会、太原教会等为尼泊尔灾区捐献了192069元人民币，并通过河北进德公益基金会捐往灾区。

2015年，老挝发生泥石流灾害，广东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广东省肇庆市（四会）六祖寺方丈大愿法师号召广东省天柱文化慈善促进会、广东省天柱慈善基金会、肇庆市六祖慈善普济会等有关单位积极援助老挝灾区。同时，也积极帮助老挝佛教协会开展教育扶贫的慈善项目，进一步增强中国佛教界与东南亚各国间的佛教文化交流及互动。[15]

综上所述，2015年度中国宗教慈善组织努力在项目常态化过程中自我更新、“逆生长”，让宗教慈善这个慈善大家庭中的“老资格”成员，努力进行内在慈善运作机制的提升，强调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在巩固扶贫救困等老品牌的同时，探索新品牌，更好地服务社会。

二、中国宗教慈善的发展趋势

随着政府各项政策对公益慈善的助推、引导、规范，全方位地推动着中国慈善新格局的建构，与此同时，社会公益慈善事业在经济新常态下，也在积极进行创新探索，作为慈善组织的一名“老资格”成员，中国宗教慈善活动在“内外兼修”的发展动力推动下，也将会发生新的变革。

（一）宗教慈善在“互联网+慈善”的新时代将获得较好的发展契机

新媒体的出现不断为宗教慈善活动提供着新的慈善平台，也因此改变着宗教慈善的格局。“微慈善”项目会得到更大的发展。但是如何趋利避害，放大宗教“微慈善”的正能量，形成真正的“透明口袋”监管机制，也是宗教慈善面临的新的挑战。

（二）宗教慈善项目将更多地参与到养老扶贫领域

中国宗教慈善长久以来在养老扶贫等常态化的慈善项目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未来可以积极就近开展这些常态化项目，使代际养老转换为社会性养老。因此在进行养老扶贫慈善活动中，首先要从慈善扶贫开始，倡导精准扶贫，可以建立基于社区的社区基金。依托有实力的社会性慈善基金会建立社区基金，整合社会资源，建立慈善数据库，更好地进行慈善资源配置和项目的分配。逐步从“社会性慈善”走向“精准扶贫”，真正做到将慈善活动、慈善项目落到实处，真正“精准扶贫”。当然，这还需要一个过程，还需要不断进行探索和总结经验。

（三）完善整合慈善资源的分布和配置问题

应该注意避免传统的宗教慈善组织在新形势下进行慈善活动的短板，未来慈善信托的崛起可能为宗教慈善事业的发展提供一个崭新的平台。

总之，宗教慈善事业的定位是文化慈善、心灵慈善，2015年度是宗教界慈善基金会较为活跃的一年，宗教界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逐渐产生了品牌效应。今后，如何积极调整自己的慈善公益行为，如何有效地进行慈善资源的分配和运作，如何建立更为完善的绩效机制等问题，仍然是宗教慈善公益活动面临的严峻问题。尤其是随着我国《慈善法》的实施，宗教界从事慈善活动的社会性身份和宗教性身份的问题将日益凸显，需要宗教界和社会各界面对和思考。

注释：

[1]资料来源：基金会中心网站，http：//crm.foundationcenter.org.cn/html/2012-06/206. html。

[2]《大陆宗教背景基金会概况》，基金会中心网，http：//crm.foundationcenter.org.cn /html/2012-06/206.html。

[3]资料来源：笔者团队多年来的调研和数据统计分析。

[4][9]资料来源：北京仁爱基金会。

[5]《湖北黄梅妙乐寺宗教慈善周捐资1.214亿元》，中国佛教协会网站。http：//www.chinabuddhism.com.cn/xw/cs/2015-09-01/9308.html，2015年12月18日。

[6]《上海城隍庙举行庆祝恢复活动20周年捐赠300万元》，东方网，2015年10月19日。http：//sh.eastday.com/m/20151019/u1a9068030.html。

[7]资料来自福州开元文教慈善基金会。

[8]资料来自四川峨眉山行愿慈善事业基金会。

[10]资料来自湖南省大药王寺安养基金会。

[11]司聃：《试论佛教在我国与东盟国家友好往来之助力作用——以柳州开元寺为例》，《世界宗教文化》2015年第6期。

[12]金蔚：《扶贫济困是社会责任和爱国情怀的表达——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女青年会的实践》，《中国宗教》2016年第1期。

[13]蓝希峰：《江苏举办培训关注宗教公益慈善事业》，《中国民族报》2015年12月8日，第5版。

[14]资料来自淮南市佛教协会。

[15]http：//www.cwhweb.com/news.php?id=5384，2015年12月30日。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来源：杨团主编《慈善蓝皮书·中国慈善发展报告[2016]》，社科文献出版社2016年6月出版）

                                                           （编辑：霍群英）